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桑枝夏筹划出的农场一旦落实成功,后益绝对无穷。

只要赶着在此时上了农场这辆车,往前的时候不必多想,等到了合适的日子进兜里的就是银子。

没有人会嫌自己兜里的钱多。

白子清意味不明地说:“你既说了不是你的产业,你说的话管用?”

“所以我不是让你去问?”

徐璈抬脚便走,轻描淡写地说:“是枝枝让我问你的。”

“你要是感兴趣,她可以给你分出一块合适的区域,算是酬谢你这次帮的忙。”

白子清好笑道:“我只是顺带搭把手,也没帮上什么忙。”

“不过我倒是有句话想问你。”

白子清往前几步勾住了徐璈的肩膀,玩笑似的眯着眼说:“你是真的想让姐姐拉我这个困苦便宜弟弟一把,带我多赚点儿零花,还是想把我捆上徐家的路数?”

“徐璈啊,此番赵忠全他们抵京后,京都必起风无数,你……”

“猜到了,就别什么都张嘴往外说。”

徐璈要笑不笑地瞥向白子清,口吻讥诮:“若不是担心白家早晚步上徐家的后尘,你和白子玉这些年费劲折腾什么?”

“堂堂国公府的两位嫡少爷,就那么缺钱花?”

白子玉在国公府领着虚俸当大废物。

白子清虽有年少功名在身,却常年游荡在外不知所踪,对外一概说是在胡吃海喝花天酒地,反正可以是傻子可是混子,但绝对不能是个人才。

都到这一步了,全部都说出来就不体面了。

白子清定定地看着徐璈无声发笑,无奈地长长一叹,感慨道:“世道如此,无可奈何。”

“东宫太子爷不是容人的性子,若待来日太子登基,白家轻则抄家流放,重则满门抄斩,我们不糊涂谁糊涂?”

徐璈眼中讽色一闪而过。

白子清胳膊在徐璈的腰上一撞,在徐璈皱眉的瞬间笑着说:“再见到江遇白的时候,记得帮我和子玉问声好。”

徐璈眸色复杂,玩味道:“这么快就能下决定的?”

“不然你以为呢徐大哥?”

白子清很是怅然地摇了摇头,啧啧道:“当今仍在,你家才有流放的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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